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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行車的記憶之路

陳瑞隆的競速到慢走哲學


陳瑞隆,現年68歲,是社區裡的原生住民,曾是我國1984年洛杉磯、1988年漢城奧運的自行車執行教練,身體現今仍硬朗、心情也開朗,常會在李美容共食團中,打趣說笑話,把大夥逗得開心的成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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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輕時的陳瑞隆,既帥氣又憂鬱的神情。

把通學工具騎出變興趣
再從興趣練就專業

「我是晚起的蟲……」陳瑞隆說出自己的作息,與自行車的緣份,竟是源於此,他說自己並不愛也不擅長念書,沒考上市區的高中,而是錄取遠在15公里外的新化高中,「每天一大早的車,6點50分,常常坐不到,再等下一班車就會遲到,所以乾脆騎車去上學,趕8點的第一堂課。」
每天騎著通學,也就萌生興趣,於是高中開始跟著訓練,但沒有教練的指導,全是土法煉鋼,謀事端看個人。「學校裡沒有校隊,就跟著社會隊,但嚴格說,並不是車隊的組織。當時我想去參加省運(指台灣省運動會),還是靠自己報名,參加台南市代表的選拔……訓練沒有章法,只知道每天認真騎,騎很遠。」最後如願獲得台南市代表資格,參加省運,得到全國第一,保送文化大學。
運動員不單單只是生理的訓練,同時是心智的養成過程,從興趣萌生到專業,看似短短的高中時間,但騎來全是體悟。「人要去適應環境阿!」陳瑞隆如是說,他沒有去怨懟自立自強的時代,反而體現吃苦當吃補的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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領先者是正在馳騁賽場的
陳瑞隆。

 只管投入單車世界
不管被誤會成不良少年

陳瑞隆談起自己高中的第一台自行車,「那是常被誤解成不良少年的彎把自行車,整台又是金黃色的。透過朋友跟當時仍駐紮台灣的美軍購入,這種車大家都沒看過,我也不知道行情。那時候有『美軍俱樂部』,台南就有台灣人在賣裡頭流出來的生活用品,物件非常廣泛。」這台自行車陪伴他當上選手,才又購入另外一台。也看見當時美軍所擁有的生活物件,則是對台灣人來說,是個流行先進的代表。
而到了大學階段,並沒有因為此時代發展,增添採購的便利和多元的選擇,其因是「台灣腳踏車工業根本還不行!」他說台灣人對車子的知識太過貧乏,需仰賴進口,也只知道進口便是好,不過如果進口一整台有進口稅,整台車就會變得非常貴,只能透過親朋好友出國帶回來。「但他們對零件、型號又不熟悉,買錯是常有的事。或是零件壞了,根本沒得找,只能自己改,那時騎車,其實也是兼當維修師傅了。當時蠻可憐的,或是只能買舊車,一騎就是十幾年。」

時局變化太大
與年齡競速的運動生命

民國60年,台灣退出聯合國,這樣的政治局勢,也反映在陳瑞隆在大學選手時期,出國比賽,已是難事,選上國手沒能出國,或是去到一半突然折返都是會有的事,「沒有出去落地都不算數……」陳瑞隆說出因政局而牽動全台運動選手的比賽機會。沒能以選手的身份參加奧運,在民國70年代間,就兩次以執行教練的角色,代表國家參加兩次的奧運,亞洲的國際盃賽,同樣有著他的教練身影,也透過這樣的出國機會,觀摩國際選手的訓練方式,同時在國外走走。
當年除了受政局的影響,台灣運動員也必須要跟運動生命競速,陳瑞隆說:「自行車選手,將近30歲都已經是算老了,要速度、耐力,已經不比年輕。棒球30歲就不太能用了,籃球則是淘汰,變化太大了。」精華時光太過有限,因此大學畢業、從軍退伍後,便轉當教職、教練了。

因比賽了解自己
只不過人生不再是拼輸贏

問起他選手時,是哪一型的選手,他說高中時,並不知道自己是屬於耐力型、速度型,都曾參加過100公里、200公尺的比賽項目,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的肌肉組織跑短程相對有利,「速度是天生的,所有的運動都是在比拼速度!」陳瑞隆指出一個選手的基本身體素質,就是可以從速度看出來,且補充說明:「跑長跑也是,選手們撐到近百公尺,代表體力都差不多,最後是在爭一口氣,比的是速度衝刺。」
而現在的陳瑞隆已不再競速,除了騎車兜風外,每天也在運河畔走上6公里至10公里,用另外一種的緩步,體會人生、觀察社會。載著他駛上民生路,又一一說出哪裡從前的樣子,「台南在都市的發展,似乎也不快。」也許這城市的快慢感官,是來自於當下他的心境,陳瑞隆步伐慢了下來,看著台南一些歷史記憶,時間彷彿都還停留在他的腦海裡,沒有輸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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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左一為陳瑞隆,帶過的子弟兵相當多,練就一雙慧眼。